“缃有了意外,谁来照顾我们的孩子?你的父亲该怎么办?飞霞的未来你也不顾了吗?江湖上的一片混乱谁来解决?”叶泠暴喊着,发泄她的怒气。
颀缃摇着头:“谁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平安!”
一句话浇灭了叶泠的怒火,一愣后,双臂缓缓勾住颀缃的脖颈,在他耳边低低的呢喃:“缃,我的决定果然没有错。”留在这里,她找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
颀缃环住叶泠那柔软的腰身,将她拉向自己:“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有的事情我们来一起面对。”
“一起?”叶泠低声反问着,柔柔的如同一个娇弱的女子。
“一起!”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惹得叶泠泪水涟涟,在一瞬间卸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剥下了坚硬的外壳。似是发泄着什么,靠在颀缃的怀里无声的哭泣,滚烫的泪水湿了颀缃的衣衫,烫进了他的心。
颀缃搂住怀中无尽委屈的叶泠,心痛的摩挲着她的发。
从一开始见到她就被她身上的孤傲所震撼,邪气满身的一个人绝冷如冰,而他却听到冰层下哭泣的声音。直到复明,可以用眼睛直视她的笑容,那勾起的红色朱唇挂着满满的讽刺,笑弯的眼眸了噙着嘲弄天下的玩味,不可否认,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一个人,可是吸引他的却不是她倾城绝世的容貌,而是她周身隐隐的戾气。明明在笑,眉梢、眼底、朱唇全都是笑意,但是他感觉不出来她的快乐,完美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有着突兀的怪异。
冷硬的气质中隐者一股巨大的悲哀,回想起她准确无误的说出他的心境,他身为祭司高贵又可悲的地位时,他明白,她也是孤单的。只有孤单的人才能懂得他人的孤单。
“但是……”
怀中人闷闷说出的话打断了颀缃的思绪,疑惑的低头,就见到叶泠的笑容,明明是美艳的笑,为什么让他心底发毛?
“罚还是要罚!”
啊?
还没等颀缃反应上来,叶泠的红唇已然覆上,霸道的掠夺中含着温柔,日落、星现,一夜无眠。
“还疼吗?”叶泠摩挲着颀缃平坦的小腹,想象着当时他是如何生生剖开取出孩子的。
“早就不疼了。我的灵力恢复,可以自己治疗的。”颀缃握住叶泠的手,感受着那只手的颤抖。
叶泠抿着唇,咬牙道:“剖的时候呢?你的灵力管个屁用!”那时的缃可是一点灵力都没有,却要自己剖开自己的腹部。那种痛,那种决绝,现在想来都让她心如刀割。
“泠,下一步你想怎么做?”颀缃转移了话题,她的手抖得让他心痛。
“下一步……”叶泠微垂眼眸,手平稳的放在颀缃身上,不再颤抖恢复了它有力稳定的样子,“该收网的时候了。”
“收网?”颀缃看了眼蹭在他怀中的人,“泠布的局真是大。”
叶泠笑着,眼中闪着一抹狡黠:“这个局,可不是我自己布的。”
“嗯?”
“我只是将计就计而已。”
“王叔,王叔!”司徒璟昱慌乱的晃着床榻上的司徒箫泽,床上人惨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就像是随时要断气一般,这样的情况让司徒璟昱霍地回首暴怒着大呵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我们发现王爷的时候,王爷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只是昏迷。御医也都是束手无策。”侍卫跪在一旁恭敬回话。
“下去!”
“你们也不知道?”背对着空空的寝室,司徒璟昱的声音显得格外的阴冷。
“回陛下,我等并不知晓。请陛下责罚。”一身黑衣的暗卫无声现身,跪在地上独自承受着司徒璟昱的怒火。
司徒璟昱稍稍压下怒气:“怎么回事?”
“五天前突然与王爷失去联络,我等四处查找,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王爷,当时王爷已是昏迷不醒。”黑衣暗卫说着当时的情况,“我等怕王爷有个万一,才秘密带着王爷潜回。”
“文珀没有发现?”司徒璟昱问道。
“王爷失踪他们也在四处寻找,剩下的人假装配合着他们找寻。”所以他们才能掩人耳目的回来。
“王叔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下的毒手?”
“我等并未查出,种种迹象表明……”黑衣暗卫欲言又止。
“说!”
“很有可能是红衣组织内的人做的。”
“王叔何时跟那个组织的人结下梁子的?”
“王爷到了飞霞之后一直在查那个组织的事情。”
“下去吧。”司徒璟昱走到一旁的书桌边,取出一样东西放入锦囊之内,扬声道,“来人!”
“陛下。”一个侍卫推门进来,跪倒在地。
“快马加鞭将此物送到飞霞文珀王爷手中。”
“是。”侍卫双手接过,旋身出去。
司徒璟昱走到床边,凝视着昏迷的司徒箫泽,眼神悲伤而深沉。
“王爷真的来了。”异常安静的寝宫内司徒璟昱稳稳的坐在一旁守着依旧昏迷的司徒箫泽。
“人呢?”文珀缓缓走了进来,孤身一人竟然没有带任何随从。
司徒璟昱起身拉开一旁的布帘,后面是被捆绑结实的文珊,目光并未放到文珊身上,而是看着文珀:“只要将王叔医好,人你可以带走!”
文珀上前看了看司徒箫泽,他只是神智被灵力击伤,一般的灵力者救治起来有些困难,但是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心中默念着咒文,灵力缓缓凝为一线注入司徒箫泽的体内,修复着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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